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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还没有搞到一起,就帮着堂姐了是吧?

果然,男人有了新欢,一颗心都是偏着长的!

殷宁望着他带着薄怒的面容,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是啊。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迟早都要被林淮生休弃,有什么可怕的!?

心里面的恨意,怨气,不甘心,还有不被爱的哀伤,这些就像一股浪潮,席卷了殷宁整个人。

殷宁只觉得有百种滋味在心头,又有千言万语想说。

是啊。

崔大***自然是好的,人家是京城的名门贵女,高贵无双。

可是她和林淮生呢?

年少夫妻,艰难困苦,相互扶助,一路走来。

多年的糟糠之妻,是不是就真的比不起高门贵女的一见钟情?

甚至就连现在,崔大***都还没有出现,林淮生就已经为了堂姐殷秀儿来训斥她了!

是不是她殷宁就真的这么差劲?

是不是她殷宁,就真的不值得,半点被爱?

一想到这些,殷宁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利刃割开,鲜血淋漓,疼得浑身发抖。

骗子。

林淮生就是个大骗子!

殷宁闭上眼,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

本是哭泣,可大概是过于绝望,她竟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秀儿姐姐,那我就成全你和秀儿姐姐。”

这些话,是说给男人听,也是在说服自己。

殷宁又哭又笑,凄然地说:“……不管你喜欢谁,我都愿意成全你们。”

“我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也不会追着你不依不饶地要一个说法,也不要你安置我,给我一个交代。”

“不管……不管对方是谁,我都祝贺你们。”

“所以,林淮生,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

话说到最后。

重活一次的殷宁,长长地叹出来一口气。

她声音清亮,话语清楚:“林淮生,我们和离吧。”

庄户人家,都***鸣即起。

天才蒙蒙亮,就要开门敞户。

男人下地干活,女人起炉灶做饭。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若是有一家,日到中午还大门紧闭,就看着很显眼。

所以,几个村里闲着无聊的婆子女人,都等在殷家门口,等着想看热闹。

毕竟殷宁与林淮生,成婚才几年,又是少年夫妻,正是欢好燕尔的时候,只怕夜短苦日长。

门一关,男人就闹得女人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多羞臊啊!

眼看着都快吃中午饭了。

殷宁才打开院子门。

这些村里头的妇人们立刻就围了上来。

这些农妇笑嘻嘻地围在一起,拿话***殷宁,想看殷宁发羞:“宁姐儿,今***怎么起得这么晚?”

“是不是你家举人老爷不仅读书厉害,连床上也厉害啊!”

“哎呦呦,弄得你现在才起床?”

农户妇女们笑成一堆:“你受不受得了啊?”

“若是受不了,把这福气也分给我们一些呢!”

若是往日的殷宁,听见这话,怕不是早就羞得立刻躲回屋里了。

可今天的殷宁一言不发。

殷宁只是冷冷看了这些人一眼。

她一双眼又红又肿,脸色更是差得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就在昨天晚上

当殷宁一时激愤,直接脱口而出,说了要和离的话之后

林淮生反而一言不发。

他只是沉默着穿上了衣服,直接推门而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

也没有回头。

眼看男人气走了,只留下殷宁一人在床上,殷宁本来以为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可是当她望着林淮生离去时毫不回头的背影,却还是泪如雨下。

后半夜,她更是一直在哭。

天蒙蒙亮的时候,殷宁才睡着,所以才起得这么晚。

眼看殷宁毫无反应,妇人们自讨没趣,也不禁大失所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响起了一道很尖利刺耳的声音。

是一个叫刘婆子的黄脸妇女,毫不掩饰地满脸嫉恨,忽然开了口:“谁不知道殷宁这个小蹄子,打从十三四岁开始就惯会***男人?”

“赵***家的儿子现在都成婚了,还惦记她这一身皮肉呢。”

“我看啊,举人老爷,也不一定是什么正经人。”

“毕竟正经人谁会***地就被这个小妖精勾着鬼混!”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

简直是指名道姓、上来直接骂人了。

殷宁当时脸色沉了下去,也阴阳怪气地回击:“刘婆子,大家伙都知道,爱鬼混的是明明你儿子,还骗了你的钱去给城里面的窑姐儿花用,你心里面不高兴,可也别拿我撒气啊!”

“莫非是上次,你儿子带回来一个窑姐儿当你儿媳妇,把你气着了,你现在看谁都是妖精?”

妇女之间吵架,就是互相揭对方的短处。

当时听见这话。

刘老婆子脸上挂不住了:“你胡说什么!”

“你男人还没进京城呢,你,你倒是现在就冲我们摆起官太太的架子!”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当官太太的福气,怕是别高兴得太早了!”

殷宁本来都准备直接关上门进屋了。

可是听见这个话,字字直戳殷宁的心窝子——

殷宁的火气全面爆发了。

好好好。

她殷宁没福气,活该当不成官太太,活该沦为弃妇!

“我要做什么官太太才好?”

殷宁直接冲出来,指着刘婆子大骂:“至少我们家淮生哥还能中个乡试第一,做一回举人老爷。”

“如果人人都跟你家儿子一样,读了5年私塾,却连百家姓都认不清楚,那才真是完全没指望了!”

刘婆子的一张黄脸都气红了,直接就是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得意什么!我儿子就是运气差了点,三年以后再考肯定能中!”

是吗?

殷宁冷笑:“就你儿子?”

“谁不知道你儿子天天往县城里跑,不是喝花酒,就是找***?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还想中举?我呸!”

众人哄堂大笑。

刘老婆子一下子暴怒了,立刻伸手就要薅殷宁的头发。

但是殷宁一闪身,便避开了。

不仅如此,殷宁还要接着骂:“若是你也想摆官太太的架子,要么就把你儿子掐死、再生一个——”

“要么,你刘春花也就四十来岁,就干脆**老脸直接改嫁一个官老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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