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谁一朝负了心,誓言都不再成立。
桃树作为见证,伴着我们从浓情到浅意,最后连它自己也命损在这谢府中。
沈月泠见我依旧没反应,便小心翼翼将我抱回了房。
“你可还记得,这是我们成婚时一起布置的房间?”
“你走之后,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动过,只待一日能接你回来。”
房里的装潢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切都回不去了。
沈月泠背着我逛了一圈,又将我扶坐在书案前。
她拿着画笔,眼里满是眷恋。
“还记得成婚之初,你最喜欢作画,每到这时你就会让我坐在你面前,为我作画。”
“如今,换我为你做一次画可好?”
说完,沈月泠小心翼翼拿起画笔,描绘着我的容颜。
透过她笔下的宣纸,我终于看清了我此刻的模样。
我原本柔顺的黑发如今干枯如稻草,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发梢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闻起来有股腐朽的异味。
最可怖的是我的双眼,瞳孔猩红,眼白满是血丝,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眼底***。
难怪回来时路人总是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