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语手里的窝窝头差点没拿住,早餐都差点给吐出去。
她爹怎么这么粗鲁,没点总裁样难怪做生意总被人坑!
沈瓷语咬了口窝窝头,泪如雨下,“没给人当保姆,当佣人呢,早上洗碗的时候,打碎了主人家的碗,给撵出来罚跪了。”
盛夏跟着咬了口窝窝头,哭的像笑,“我打翻的是男主人的尿盆。”
噗嗤……
沈瓷语破功,当场笑了出来。
幸好她眼疾手快的将窃听丢了出去,而后对站在旁边的管家和佣人使了个眼色。
吴管家呵斥道:“干什么呢,跪好!”
“做事毛手毛脚的,一早就打翻了主人的东西,还敢犟嘴,今天你们就在这跪着,午饭晚饭都没了!”
电话那头的沈千山:“……”
柏棠站在旁边,抬手就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吧。
沈千山疼的差点叫出来。
紧接着两个女佣上场了,“哟,搁这跪着呢,有本事直接走人啊,不是不愿意受这份窝囊气吗?”
另外一个女佣笑了出来,“她们哪舍得走啊,靠着我们这管吃管住活着呢,听说她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可怜的哟。”
“死穷鬼活该!”
“那以后我们可以随便欺负她们了,反正她们不敢走。”
啪。
一声巴掌声传来。
“啊!”
这声尖叫是沈瓷语喊的。
沈瓷语和盛夏惨叫声此起彼伏。
“语语?”
“谁欺负我女儿!”
电话那头柏棠气的浑身颤抖。
而这边两个女佣正忙着往沈瓷语和盛夏脸上涂涂抹抹。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随着十分贴切的BGM响起,沈瓷语重新捡起了窃听,泪眼汪汪的看着镜头,“爸妈,不说了,先挂了,放心我一定能挣到钱孝敬你们。”
再次出现在镜头里的沈瓷语和盛夏脸颊红肿,额头上还有伤,惨烈程度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语语,你在哪,妈妈现在就去接……”
柏棠的话还没说完,沈千山就先把视频切断了。
“沈千山!”
“棠棠,你听我说,这事有猫腻,肯定是俩闺女自导自演的你信不信?”
“她都被人打了!”
柏棠心疼坏了,“她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舍得打过她一下。”
沈千山无奈的看向妻子,“她怎么可能被打,向来都是她打别人的份。”
“上次她一巴掌把凌家那小子扇成重度脑震荡,你忘了?”
柏棠冷嗤一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便砸了出去,“我也让你脑震荡信不信!”
啪!
草坪上沈瓷语和盛夏为演出的***击掌庆祝。
吴管家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歉,“太太,刚刚我是不是声音太大了,对不起。”
沈瓷语摆手,“不,你们都做的很好,回头我让我姐妹给你们发奖金!”
“姐妹?”
吴管家略有不解。
为何要太太的姐妹给他们发?
沈瓷语一怔,拉着盛夏跑了。
总不好跟吴管家说,她把薄靳渊当姐妹。
两人还从佣人那拿了她们特意穿佣人服的照片,分别发到了家族群和朋友圈,配文:打工人的心酸,破产了请打钱。
盛夏又单独给盛淮发了几张,“爹,放心吧,女儿成功应聘上某豪门大爷的佣人了!”
盛淮:“……”
刚准备开会的薄靳渊无意点开微信,看到了沈瓷语的朋友圈。
他沉默了会,看向旁边整理文件的霍起问道:“这朋友圈什么意思,她喜欢演戏?”
00后的思想过于跳脱,他想了解只能寻求帮助。
霍起急忙看了眼,突感人生麻木。
这都什么奇怪的题目?
“可能夫人喜欢***?”
薄靳渊的窃听响了下,是老爷子发来的语音。
他点开,“没找到老婆是吧,已经过了我给你定下的期限了,今天滚回来相亲!”
薄靳渊挑眉,回了句,“领证了,晚上回去吃饭。”
之后,又给沈瓷语发了条语音消息,“晚上陪我回老宅见爷爷,忙完我回去接你,还有……”
“下次cos点别的。”
比如…身无一物,刚刚化形的妖精。
沈瓷语为了要跟薄靳渊应付老宅的晚宴,下午便老老实实的补了个觉。
薄靳渊差不多在路上时,她就已经开始化妆了。
盛夏想着也好久没见太姥爷了,刚好陪沈瓷语回去看看。
沈瓷语从衣柜里选了件月白色旗袍,旗袍的领口是复古的元宝领,更能衬托出她修长漂亮的脖颈。
脖子上留下的那抹痕迹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了,但沈瓷语故意用腮红修饰了一番,让印记反而更深了些。
沈瓷语挑了根白玉簪,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挽了起来。
等薄靳渊回时,早上还cos佣人的女人,转眼便成了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眉眼精致如雪,温柔含笑的古典美人。
薄靳渊愣在原地。
沈瓷语莞尔,细语轻声,“老公,想我了吗?”
她走过去,挽住薄靳渊的胳膊,“一会我们就这样进门怎么样?”
看到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薄靳渊堪堪回神,“嗯,挺好。”
“走吧。”
男人喉结滚动,眼眸幽深,强忍着将人扒开抵在桌上的冲动,表面依旧维持着冷淡君子的模样。
“我来了,我来了。”
“我去。”
“瓷宝,你穿旗袍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咱俩这风格也太不统一了。”
刚化完妆的盛夏从楼上冲了下来。
她穿了身性格火辣的短裙,妆容也化的成熟了些,和沈瓷语温婉的江南美人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沈瓷语摇头,“我已婚,长辈面前不适合太浪。”
她伸手捏了捏盛夏漂亮的脸蛋,“乖,明晚我再陪你浪。”
盛夏伸出一只手掌,“请我睡五个男模!”
“成交。”
然而,下一刻……
“吴管家,把表小姐的东西收拾好,限她明天八点前离开。”
盛夏一脸懵逼,“啥玩意?”
“怎么瓷宝能在这啃老,我就不行啊。”
薄靳渊揽住身侧女人柔软的腰身,“她是我老婆,我养。”
“你找别人去养。”
“还有,今晚是我跟你小舅妈回去见长辈的聚会,没让你参加。”
“……”
“啊啊啊!”
直到沈瓷语被薄靳渊抱上车,盛夏还在别墅里鬼哭狼嚎。
沈瓷语伸手戳了戳薄靳渊,“夏夏吃的真不多,你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我们俩一起在这躺平不行吗?”
薄靳渊摇头,“我只养老婆。”
“别人…与我无关。”
他低头,看着她今晚细心打扮的样子,瓷白如玉的小脸看上去手感极好,细腻滑嫩,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令人赏心悦目。
水润的唇因为涂了唇膏的缘故,更显饱满。
薄靳渊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那柔软的唇,轻笑一声,“昨晚,感觉如何?”
若她接受的快些,他不介意今晚在老宅补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
她的美味,他忍不住要提前品尝了……
“昨晚!”
沈瓷语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