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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ookinsomebody'seyes

Tolightuptheskies

Toopentheworldandsenditreeling

AvoicethatsaysI'llbehere

Andyou'llbealright

......”

古朴雅致的大门随着出去的人的动作被重新带上,舒缓柔和的音乐配上暖色系的灯光,为装潢精致的餐厅平添几分静谧和浪漫。

侍应生刚上好菜,就听见坐在这桌的其中一位客人惊呼起来。

“白佳艺疯了吧!怎么在朋友圈里发这种让人误会的照片?”

季淮景接过对面递过来的窃听,***页面停留在朋友圈。

图片里是一男一女,两人挨得很近,女人脸上的笑容娇羞甜蜜,而照片里另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俨然就是他自己。

他瞳孔缩了缩,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过了一会儿将窃听递回去。

“我说她不是有病吧?评论区下面有人问她是不是有情况,她回个捂嘴笑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祁屿想起什么,忽地紧张起来:“完了!温意安是不是也有白佳艺微信?这条朋友圈是五个小时前发的,那她会不会已经看到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下一秒,扣在桌面上的窃听震动了一下。

季淮景神色淡淡,将窃听翻过来。

是温意安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

男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长指微动,将餐厅的定位发给对方,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两人已经冷战一星期了,上周季淮景提出自己要去R国管理季氏海外的分公司,希望温意安能陪他一起去。

“反正你的职业刚好也不受地点***,老拍我们国内的东西你的粉丝也会审美疲劳,R国也有很多美景,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这些地方好不好?”

季淮景说了又说,可温意安就是不同意。

她说,她喜欢自己的工作,也更希望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偶尔能宣传国家的文化。

不是他出国工作她就必须陪同几年,她是***的个体,不是季淮景的私有物。

是年轻气盛,也是仗着温意安喜欢自己,其实温意安很好,季淮景害怕这几年如果他不在自己身边会发生什么变故,会有别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向她示好。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所以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出现分歧,谁也不肯让步。

“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这段感情迟早也没有好结果,不如趁早分手。”

他怕温意安下不了决心当时口不择言想要***她一下,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而温意安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只是说了声“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从那个时候起,两人就陷入冷战,但季淮景隐隐的有把握最后她会服软。

他知道,就算是不说的这段时期,温意安也会偷偷叮嘱祁屿让自己在酒局里少喝酒。

季淮景不像祁屿那样紧张,语气淡淡:“等她问起来我会和她解释。”

许是本来就离这个地方不远,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女生走进来。

黑色的长直发披在肩上,巴掌大的脸精致好看,全身上下没有过分的装饰却漂亮地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意安来了,快坐。”

祁屿对温意安的印象不错,脾气很好的一个小姑娘,认识她这么久也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

就算和季淮景吵架,说到底也就是季淮景单方面冷战,等温意安软着脾气去哄了,这冷战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温意安没有坐,就站在他们面前,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语气出奇平静。

“你和白佳艺的合照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不像质问,不像生气,甚至连语调也没有多少起伏。

仿佛只是在问“你今天吃什么?”一样。

这不是季淮景想要的反应。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平淡。

他冷笑了声,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

“只是和朋友拍个照片而已,反正你都大度到放心自己男朋友一个人出国了,还会在乎这个吗?

刺人的语气让温意安愣了一瞬。

想起上午在画展拍***时碰到白佳艺。

两人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格调的咖啡厅,白佳艺向侍应生要了一杯冰美式,偏过头和她聊天。

“我从高中第一次喝冰美式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回去疯狂推荐给淮景,没想到他眼光和我一样,从此以后也只喝美式。”

白佳艺喝到一半不知是发现了什么,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若有所思:“看来大家说的很对,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的眼睛很像,鼻子也有点儿。”

温意安凝眉,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只见白佳艺淡笑,看着自己,语气里微微带着挑衅:“大家总说淮景和告白失败后就找了个和我有几分像的女生,看来不假。”

季淮景盯着那张巴掌大的脸,想要从其中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温意安垂下了眼。

比起白佳艺的话,她更想从季淮景口中听到答案。

她忽然扯开话题,声音很轻:“我转到一中的那一天,你替我讲话,包括和我做同桌,是因为我长得像白佳艺吗?”

似是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季淮景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说不出话来。

这个反应不用再说什么,温意安又将视线移向祁屿,见他也是一脸慌乱。

难怪,难怪去年季淮景生日派对上,忽然出现的白佳艺让在场所有人表情都不对劲了起来。

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胸口有些闷闷的。

再多说就没意思了。

“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吧。”

她转身就走,留下原地微微错愕的季淮景。

“景哥,事情好像闹大了,要不你和她解释一下吧。”祁屿小心翼翼地开口,总觉得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情应该好不到哪里去,“或者我替你解释?”

目光从那抹越走越远的纤瘦身影上收回来,季淮景声音微沉,说不清是因为对方没有表现的那么在意而感到生气,还是其他什么。

“不用,她现在情绪上头也听不进去,等她冷静几天我再去找她。”

现在手头一大堆的事情他实在是分不出精力来哄温意安,他的好父亲偷偷养了个私生子藏到现在,如今那私生子对季家的家业虎视眈眈,季父也纵着,直接让他进入季氏工作。

安安也只是一时吃醋,不知道从哪听了一些话,过几天哄一哄就好了。

刚下过一场秋雨,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别墅外墙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偶尔顺着树叶滴下来的雨滴砸在水洼里,水面上暖电影的光影泛起圈圈涟漪。

观澜雅苑门前有一条大理石制的长椅,温意安在石椅上坐了许久。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卡宴,她认得***,是爸爸好朋友的车。

回房间一定会路过客厅,温意安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除非爸爸和周叔叔现在戴上眼罩聊天,否则很难不发现她哭的红红的眼睛和鼻头。

外墙的灯是刚装的,暖电影的灯光周围围着一圈小小的飞蛾。

将镜子放回包里,温意安盯着那些飞蛾看了一会儿,又垂下头发呆。

眼前蓦然出现一双鞋,那双鞋就静静地站在自己跟前,不再挪动。

温意安顺着笔直的裤脚往上看去,一张熟悉的脸闯入视线。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背光而立,暖黄的光柔和了他面部的线条,也为他头顶的发丝渡上了温柔的金色。

他弯下了身子,干净好闻的气味被晚风载着徐徐而来,悠悠萦绕在温意安鼻尖。

男人朝她伸出手,拳心向上。

手掌缓缓张开,掌心静静躺着一颗浅紫色包装的葡萄味软糖。

“温意安,吃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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