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觉寒没说“好”也没拒绝,自顾自放开了宋屿的手,
ati乐队是宋屿一直在资助的乐队,又遇上抄袭这件事,宋屿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律师朋友问了一些相关事宜,然后又打电话给几家媒体澄清,做完这些,有些累。
他自己也有一个小公司,是宋爸爸给他初始资金然后自己逐渐做大,宋爸爸也没想着儿子要做多大多强出来,从一个五人的小公司发展到现在两百余人的公司倒让宋爸爸吃了一惊。
宋屿总是温吞吞的,不争也不抢,却又总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原本打算空出半个月的时间来和应觉寒度蜜月,但是看来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推掉的几个单子又是大单子,公司都有些资金链紧张。
宋屿打算去看公司一趟处理一下,看怎么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六点的时候,这才开车回家。
宋屿其实不会做饭,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由阿姨做的,虽然新家也请了阿姨,但是宋屿想自己做。
嘱托阿姨买到菜还放在冰箱里,阿姨晚上是不在这里过夜的,宋屿一边拿着窃听一边按着上面的步骤来。
第一次做的菜除了开水煮青菜以外都没什么可以吃的,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炒焦了,炒糊了,黑色一团团安静躺在盘子里。
宋屿夹了一筷子尝味道,刚入口,眉毛就皱起眼睛眯起嘴巴还夸张地往下扒拉。
“太难吃了。”宋屿吐掉之后还去喝了口水压下去。
最后只能点外卖来解决。
应觉寒回来得晚,快十一点了才回来,回来看见宋屿守着一桌外卖打瞌睡,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像窃听开了柔光效果,安安静静地垂着头,十分乖巧。
应觉寒“啧”了一声,不得不说,他此时产生了一种想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
男人***嘛。
宋屿听见声音睁开眼来还带着刚醒的迷糊看着来人,糯着嗓子道:
“寒哥,你回来的好晚。”竟带了一丝丝委屈。
“你就吃这个吗?阿姨呢?她没做饭?”
“唔,没有,我本来想自己做饭来着,但是没弄好——你吃了吗?”
应觉寒一边解扣子一边说“吃了”然后又补充道:
“下次不必等我。”
宋屿懵懵地答好,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应觉寒的脸色,见应觉寒神色还算愉悦,小声说:
“寒哥,明天可不可以早点回来啊,我生日。”
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应觉寒听不清楚问了句说的什么?
宋屿又试探着大声了一点,这会应觉寒听清了,手上的动作没停,等衣服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后才说“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屿还是小心翼翼的缩在床边,眼见就要掉下去了,应觉寒提醒睡过来一点儿。
听见这个宋屿很开心,这算不算他关心自己?
一点一点挪到了应觉寒身边伸出一只手去环他的腰。
还没环到,就被人打断,只见应觉寒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宋屿显然被这眼神吓到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明明昨天晚上还肌肤相亲,况且他们有结婚证,虽然婚礼没办成,但婚是的的确确结了的,他是他合法伴侣,宋屿觉得,是可以这样做的。
“我、我想抱你。”
应觉寒从床上起来就要走,宋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用手去拉他,被他无情打开。
“宋屿,你应该知道我和你结婚只是想满足家里面想要优质alpha的愿望,你不要逾矩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刚开始因为这个宋家人死活不同意,可是他就是想啊。
应觉寒对他没有感情,但是余生还有那么长,总会有办法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自己十五岁分化成b级omega,长得也是小小的,手也是小小的,唯有一双眼睛大大的,他从小皮肤就好,又白又嫩,像初生婴儿的皮肤。
班里面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子,总觉得他实在娘气,为了在班里显示自己的强大总爱去欺负一些看起来弱小的孩子。
宋屿就是被欺负的孩子中最惨的一个,他们叫他“小娘炮”,把他的作业纸撕了,把他堵在厕所里看有没有鸟。
那段时间是宋屿最不想回忆的记忆,他不想给家里人说,家里人因为他是个omega,还是b级的有些失望,有意无意和姐姐宋音的偏心显而易见。
他也不敢哭,怕一哭就真的成为他们口中说的“娘炮”,他那时候很自卑很自卑,走路都把头低着快快地走,希望没有人看见他。
有次又被堵在厕所里,廉价的手烟味充斥着厕所的每一个角落,和腥气的尿***味和不知名的草酸味混合在一起,很刺喉。
一群男孩子围着他,把厕所门关上,笑着去脱他的裤子,他不肯,死死捂着自己的裤腰带,躺在地上躲避着他们错乱的脚。
青春期的男生最见不得别人反抗自己,越反抗越兴奋,用脚去踹他,用烟头去烫他,受伤的地方都是一些隐秘,不容易被别人看见的地方,这样,即使老师问起,也不好查证。
宋屿无助的躺在地上守护着最后一点尊严,咬着牙,脸上粘腻混合着眼泪、烟灰和痰。
他狼狈不堪,甚至想过一死百了,路过的应觉寒听见厕所里有嘈杂的声音还混着喘气,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应觉寒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
男生见事情被撞破,还是个早期分化的alpha,骂了几句“少管闲事”见应觉寒就站在门口,一手还放在门把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释放出s级信息素压迫,应觉寒就这样看着他们,却让他们不自觉身体发寒,他们都是普通的beta或者级别较低的alpha,知道自己惹不起面前的人,一边咬牙切齿骂“你给我等着”,一边又夹着尾巴逃跑。
宋屿被人看到觉得又是一种耻辱,拉上裤子低着头从应觉寒手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