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大寒。
雪下了连日也不见停,鹅毛似的雪片积满了城中的大小屋檐,逼的人不得不躲在烘火的暖室里避冬。
瑞雪寒冬中,只有盛京里专供人***作乐的那条销金街上,还依然映满了银盏金灯,光彩犹如白日显。
李长渊坐在勾栏前,目光时不时的投上歌舞台,怀里倒着纤若无骨的美姬,有些百无聊赖的半搭着眼。
他刚从皇兄处商谈罢要务,本想出宫后直接回府,结果路过寻乐坊又被相熟的小舞姬拉了进来。
“爷,奴给您倒酒。”
李长渊云眉轻挑,拿微翘的眼角扫了他一眼,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灌醉了他,再半推半就的将自己留下过夜。
想上他床的人多了,这点小伎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李长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连饮了许久,半醉半醒时,那舞姬已然先他一步喝到了桌子底下去。
“就这点酒量还想灌醉本王?呵,不自量力。”他拢了拢袖,起身道:“回府。”
……
“王夫呢?”
李长渊染着一身酒气回了府,抓住门口一个小厮醉醺醺的问道。
小厮打了个抖,连忙恭敬道:“回***,王夫今日腿疾旧伤复发,正在房里歇息。”
李长渊只听到了最后一句,闻言便挥退了众人,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寝殿方向走去。
王夫沈兰卿早年前落崖跌断了右腿,伤愈后却也留下了病根,每逢阴雨霜寒之日便疼痛难忍,药石无医,只能卧床休息。
殿内,沈兰卿蜷缩在榻上吟声阵阵,右腿膝盖以下都疼的开始麻木,仆役还故意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说是为了散散殿内的煤烟。
他一面疼一面又冷的打颤,身边唯一向着他的小厮还被府里的总管支去外城采买东西了,最晚也要三四天才会回来。
好容易熬到后半夜快要撑不住睡着了,殿门突然打开,李长渊一身寒气掺杂着浓重的酒气朝他压来。
沈兰卿忍着钝痛,有气无力的推拒道:“***,我今日不舒服,不行,受不住的……”
李长渊强势惯了,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伸手解开他的衣裳,挑眉道:“受不住也给爷受着,身上没二两肉,瘦的跟柴火似的,听话,老实一点。”
沈兰卿紧紧攥着身下的褥子,皱眉哑声道:“不行,疼,真的不行,***今晚放过我好不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对方抬起带伤的右腿,狠狠地往上折去。沈兰卿顿时疼的失声,泪水滚滚的淌了下来,再也止不住。
李长渊将他的双手束到上方,另一只手在底下纤瘦雪白的身子上***挑弄,沈兰卿已经忍不住瑟瑟的发起抖来,一边哭一边小声的求饶,却换不来对方的半分垂怜。
接下来的整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所有的感受只剩下疼,简直是痛不欲生。
李长渊就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一个不会疼,没有感情的木偶。因为沈兰卿永远不会反抗,更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过分举动。
一切结束后,李长渊醉的睡着了,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沈兰卿怔怔的躺在床上,望着空荡的床顶,眼睛一眨,一串泪便随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