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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之人都能如此,可见滕妄这个人的心狠手辣。

而此刻,上辈子我穷尽心思去对付的劲敌却成了我的哥哥。

他还是轻浮乖张,弯腰捏着我的脸:「你就是我妹妹?长得倒是漂亮,和***

的头牌不相上下。」

我忍住了心底的厌恶,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吓得向后躲,还不忘挤出两滴眼泪,

俨然一副端庄的世家贵女的模样。

「喷,这就哭了,没意思。」

滕妄和我被选入宫中,做皇子公主们的伴读,一同被选入的还有王舒然。

很多人都说她就是为琴棋书画而生的,我倒觉得是琴棋书画为她而生。

她气定神闲就能做到风华绝代,我铆足了劲还是一板一眼。

滕妄笑我:「看到了吗,乖妹妹,才女是天生的,不是装出来的。」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接着朝正在对着王舒然写的诗啧喷称奇的太傅告状。

「太傅,滕妄无故扯***的衣裙,***没法专心听讲。」

古板的太傅看滕妄最不顺眼,训斥了一番后,又罚他面壁思过。

我没有蠢到拿自己的短板和别人的天赋作对比给自己找不痛快,别人的三言两语

也不可能轻易否定我的努力让我怀疑自己。

但是闲着没事给我找不痛快的人也别想开心,看着滕妄那副吃瘪的损样,我觉得

今天的天气都变好了。

钟鸣鼎食之家的孩子都自带松弛感,簪如滕妄,譬如王舒然,他们从小要什么有

什么,当然见不惯我这汲汲营营的样子。

他们不愿意带我玩,我也不会眼巴巴上赶着,我自有我自己的路,也有我在乎的

人。

时隔多年,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围堵她的几个地痞撂倒,衣服破烂不堪,她像是地狱里爬出来

的恶鬼,眸光深不见底,感觉不到疼似的大咧咧地擦着嘴角的血。

但回头看向我时,却一瞬间笑得眉眼弯弯,澄澈得像个小孩。

刀尖上舔血两辈子,我的心早就硬的像块石头。

不论是爹娘惨死还是我***着喝下毒酒的那一刻,我都不曾掉过一滴泪。

上辈子她死的不明不白,仇恨填满了我整个人,我被复仇的***裏挟着,连伤心

的空隙都不肯给自己留。

而此刻我最牵肠挂肚的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思绪凌乱,没办法冷静,眼泪

不受控地掉下来,只有抱紧她才让我觉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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