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世

我被男朋友***的那天，我的妈妈惨死街头。

哥哥说我是扫把星，我才是那个最该***的人。

他将我赶出家门。

可我意外的发现我怀孕了。

1

「小时候就被玩过了，现在在这扭捏什么啊？」

许林的大手死死按住我的两只手腕，下半身长驱直入，剧烈的疼痛让我的眼泪顷刻而下。

牙齿嵌进肉里，童年的噩梦如同女鬼一般缠绕吞噬着我。

泪水顺着太阳穴沾湿头发，我一遍遍求饶，换来的却是许林的变本加厉。

他俯下身子吻我，我用力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响亮的巴掌声掩盖了低沉的呜咽，在漆黑的房间里回荡。

「臭***，***扫兴!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谁愿意当接盘侠啊？」

许林啐了口唾沫，穿上衣服起身离开。

我捂着脸，低声啜泣。

沉重的呼吸和微弱的颤抖让我破败不堪的身体几近凋零。

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爱我的人，到头来却这样悲惨收场。

我挣扎着起身，安静的收拾好残局。

这一次，我没给任何人打电话。

夜晚的风格外凉爽，街道上灯红酒绿，人来人往，笑声洋溢。

我抬头望向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黑色笼罩着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

好想去趟茶卡盐湖，看看书上描述的满天星空啊！

「***长得不错啊，陪爷过来喝两杯!」

男人的声音从右侧的烧烤摊传来，我没有理会，拔腿就走。

一股窒息感从脖子上传来，我反抗不得，硬生生被那个男人拖到了他的座位上。

「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清纯小白花？」

男人满嘴的酒气在我的鼻尖挥散不去，强硬的肢体接触让我的恐惧感再次席卷上来。

我捂着头，看着自己的碎花裙子，是特意为了跟许林约会穿的。

我鼓起十几年的勇气穿了一次，结果却......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穿了漂亮的裙子吗？

「你干什么呢？把手给我松开!」

我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是妈妈!

「哟，你俩长得还怪像，不会是母女俩一起出来卖的吧！」

男人手上的力稍微松了松，大笑着看向自己的兄弟，紧接着就是一片附和的笑声。

妈妈也穿了碎花裙，她说要陪我一起***恶魔。

我趁着男人不注意，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迅速从他怀中逃了出来。

我跑到***怀里，那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把她们都给我带回去，我今天就要让她们好好快活快活!」

男***手一挥，座位上的人蜂拥而来，妈妈砸碎了个酒瓶，死死挡在我面前。

「救命啊！救救我们!」

我强忍泪水，扭头向一旁的老板和其他客人求助。

他们有的人低头吃饭，有的人拿窃听录像，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甚至拿出瓜子看起了戏。

原来事不关己，真的可以高高挂起。

我咬咬嘴唇，学着***样子，砸碎酒瓶，将锋利对向那群男人。

男人的脚步愈发靠近，我能感受到***颤抖，但她没有丝毫后退。

男人试图夺去妈妈手中的碎酒瓶，却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落了一地。

他被彻底激怒了，硬生生将妈妈拉进了不远处的小巷子。

我疯了似的冲上前去，却被他的手下围成的人墙给完全挡住。

「小幸快跑!」

***惨叫此起彼伏，在那般繁华的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妈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裙边散成一朵花，围在我的腿周。

「哭的心烦，二哥，我给她带走，免得扰了您的耳朵。」

一个高个子男生握住我的手腕，拖拽着我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

「从右边绕过去，有个***局，快去!」

他一边回头，一边推搡着我，来不及等我回答就赶忙回去了。

听完那话，我不顾膝盖的疼痛，用我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

警局就在眼前，我刚准备穿越马路，就被方才的那几个男人拦住了步伐。

「还想找***？不自量力!」

方才被称为二哥的那个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最后一丝希望中脱离。

目光所至之处，高个子男生嘴角溢出鲜血，脸颊肿成一片，站在那里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二十岁的少女自然抵不过一群强壮大汉的拉扯。

他们带着我回到了妈妈惨叫的巷子。

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血泊中，美丽的容颜不复存在，漂亮的裙子被撕成一块块布条。

「别碰我妈妈!」

我嘶吼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将那男人从***身上推开。

「小幸快跑......」

妈妈一直重复着那四个字，我泪水决堤，拿起碎玻璃片蹲在她的身边。

男人很快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比漆黑的天空还要压抑。

妈妈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玻璃片，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入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了我一脸，流到我的碎花裙上。

「小幸，好好活着......」

妈妈说完那句话，便失重的倒了下去，手中的玻璃片掉在我的脚边。

「***!双头抱头，蹲在地上，别动!」

骤然间，警笛四起，我却只觉一阵耳鸣。

2

我不知道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和妈妈被送进了医院。

长廊上，哥哥飞奔而来，忽而狠狠摔了一跤。

我快步走上前去，搀扶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他用力推倒在地上。

「扫把星，又是你，你非得把我们全家害死才满意吗？」

怒吼声在安静的医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趴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病人家属是吗？签一下死亡协议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温柔而平淡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入我的心脏。

一身白衣的医生此时此刻却像一个魔鬼，短短的一句话，判了一家人的***。

「我不信，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

哥哥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医生的衣领，泪水夺眶而出。

「节哀顺变。」

医生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背，将笔递到他的手中。

笔尖与纸张摩擦，沙沙作响。

耳鸣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失去了意识，坠入一个浩瀚的梦里。

我看见爸爸妈妈拉着我漫步在茶卡盐湖。

星光浮在湖面，倒映着我的白裙子。

我***的转圈，愉快的笑声飘在空中。

忽然，一双无形的大手推了我一把。

我猛的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两个***。

「我是***队王予安，有人举报你故意***，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王予安一边出示自己的***，一边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

一场美梦的结束，往往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我就这样被带去了警局，举报我的那些人正是那群大汉。

「他们说亲眼看见你杀了他们老大，你承不承认？」

王予安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我的面前，神色温柔，有点像我的爸爸。

「我没有!是他们，他们害死了我妈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您能不能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才是坏人!」

我攥紧了拳头，杯子里的水微微晃动。

「叔叔相信你，但是......叔叔一定会查***相，把他们都绳之以法的!」

王予安走到我的面前，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捂住眼睛，强忍泪水，整张脸憋得通红，连带着太阳穴都酸痛无比。

调查很快结束，我一口咬定我才是受害者。

不出所料，我被放了回去，但家门口多了不少便衣***的身影。

我脱下沾满鲜血的裙子，换上长裤。

看着衣柜里***衣物，阳台上她种植的花草，厨房里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

她一定是觉得那么晚我还没回家，才出去找我的。

如果我没有出去约会，如果我没有穿裙子，如果我长得没有那么漂亮，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

我绝望的冲到客厅，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

「小幸，好好活着......」

***声音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刀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埋在腿间，泪水与头发粘连，乱成一团，遮住我满是泪痕的脸。

我不能辜负爸爸妈妈。

我要好好活着！

不知哭了多久，我悠悠睡了过去。

梦里是许林的唾弃，是***惨状，是爸爸的离开，是哥哥的谩骂......

每一幕都刺痛我的心脏，让我呼吸不得。

醒来的时候，泪水浸湿了地毯。

夕阳微弱的光芒从阳台斜斜的照了进来，在墙上留下一道暗淡的橘色光影。

砰——

扫把倒地的声音让我麻木的脑袋骤然惊醒，我拿起地上的刀子，死死的盯着阳台。

一个白色的身影跃了进来，我咽了咽口水，不停后退。

「是我！我是来帮你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是昨天那个高个子男生。

我还是没放松警惕，这个世界太多坏人了，我谁都不敢相信。

「我这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杀了金老大！」

他拿出一个行车记录仪，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

「我也是A大的学生，我叫吴竹岩，你可以相信我！」

吴竹岩拿出自己的学生证，深灰色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放下刀子，上下打量着他。

「你跟我的妹妹很像，可她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不想看着你也......」

吴竹岩说那话的时候，眼眶明显红了一瞬，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

我拿起行车记录仪，吴竹岩忽而走到我的面前，嘴巴微张。

「你直接交给***就行，里面的内容还是别看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这是我的***。」

吴竹岩递给我一张纸条，随即就转身从阳台翻了下去。

我盯着记录仪，指甲陷进肉里。

我没有勇气看的，却是妈妈切实经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泪顺势而下。

妈妈，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