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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雨凝的心思有些烦闷。

她知道那位***公子,但并不想前去见面,所以才来到这个诗会。

在她看来,那等才气不凡的读书人,应该不会拒绝这样大型诗会的。

可等了这么久,听着那一首首诗词,皆让她失望至极。

那人......是没来?

还是本就文采一般般呢?

她捉摸不定,却没有表现出来,悄然等待着。

与此同时,巨大花船二楼。

花魁柳素仙端坐在茶桌跟前,轻纱下是满面的哀愁。

过去这么久了,终究是没等来一首让她真正满意的诗词。

京城第一才子韩文瀚和那于尚书家的长女于雨凝都还不错,却也只是不错而已,远远达不到惊艳的地步。

那么......那个人呢?

他在哪里?

他知不知道,这所谓轰动京城的诗会,之所以举办,只是为了“***”两个字啊?

若非因为醉梦楼要求,她是万万不会收入场钱的。

怕就怕那人因为坐船收钱而不来。

那么......那人,当真没来吗?

“花儿,去催促一番,若再无人作出诗词,此题便作罢了。”柳素仙道。

“是。”

侍女花儿来到窗前,冲着众人知会了一声。

只是过去了足足十多个呼吸,外面依旧鸦雀无声。

柳素仙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那人,果然没来啊!

她相信,那人若来,一定会作出极好诗词的。

可惜啊!

她摇了摇头,正欲开口,一道并不大的声音响起。

“云想衣裳花想容......”

因为隔着较远,声音只能勉强听得清。

柳素仙暗暗思索两个呼吸,来不及多想,急忙凑到窗前,打开窗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春风拂槛露华浓。”

嘶!

柳素仙暗抽一口凉气。

白云和那万千花朵都要主动走过来为你装扮!

春风轻荡,轻拂栏杆,美丽的花朵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

这意境,好美!

刹那之间,不止是柳素仙,几乎是所有人都望向那一艘小船。

小船上面,一道身影站在船头,正缓慢吟唱着。

无数人的呼吸都为止静止了。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见到你,那么也只有在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你的容颜。

传言之中,群玉山有神母,而瑶台住的更是王母,皆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写真。

这里面代指的便是美人极其罕见的地方。

静!

举座皆静!

不知过了几个呼吸,中等船只上面的于雨凝豁然起身,望向那艘小船,双目如炬。

隔着远远的,灯光昏暗,月光暗淡,看不清模样,只能隐约看见那人穿着一身***。

但她有种预感。

那人,就是这人!

***公子!

“好诗!”

于雨凝大喘着气开口:“一首诗里面,没有一个字提及美人,但处处都在夸赞美人,对仗工整,意境幽深又浅淡,好一首诗,敢问公子,此诗可有名字?”

不远处,李序有些无语。

他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赏钱,诗词好不好它重要吗?

不过这位于姑娘既然问了,他也不好不答,便随口道:“就叫美人赞吧。”

美人赞,赞美人。

巨大花船二楼,柳素仙暗自皱眉,有些不喜。

她觉得,这是她的主场,那于雨凝多少有些喧宾夺主了。

于是适时开口:“公子这首诗实在是妙,还请上楼一叙!”

轰!

这时,众多公子、大少才反应过来,满是震撼与焦急。

该承认的是,这首诗很好,比韩文瀚和于雨凝的都要好。

可位列第一。

甚至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无力感。

之所以焦急,则是因为那位作出诗词的公子即将大翻身,上楼与柳素仙姑娘把酒言欢了啊!

只是,出乎预料的,那位公子开口了。

“柳姑娘,上楼就不必了,赏银送来即可。”

呼!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不上楼就好,好啊!

只要没人上楼,那么第一个见到柳素仙容颜的人,暂时就无法确定。

但很快,有人好像发现什么似的,不禁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艘小船。

这味道......嘶,好熟悉。

竟与当时在醉梦楼跟前,一模一样。

同样是不愿意上楼,同样是为了赏钱而来!

这这这......

“可是李公子?”

巨大花船二楼,柳素仙开口,带着些许幽怨:“奴家知晓公子心怀大志,无意于酒肉,只是......奴家恳请公子上楼,再见一面。”

额!

下侧,众多公子大少皆是一阵愕然。

这位柳花魁在说什么?

人家都已经拒绝了,竟然还恳请人家上楼!

只为再见一面?

啊啊啊!

刹那间,无数人心都碎了!

这偌大京城,不知多少人为了能见柳素仙一面,花尽心思,而这位***公子李三秋,竟是连一面都不愿意见!

“没有赏钱吗?那就算了!”

李序很直接:“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他便抄起船桨,准备离开。

啊啊!

又拒绝了!

无数公子大少又是一阵心碎,有人甚至当场翻白眼,咣当一声晕倒过去。

“公子且慢!”

花船二楼的柳素仙急忙开口,吩咐侍女花儿划着小船去送钱,同时又送了些只有大花船上才有的瓜果酒菜。

暗淡的烛光下,严松江看着一大桌子的酒菜,乐的合不拢嘴。

“小伙子,还得是你啊,好,很好。”

他开心坏了。

瞧瞧,别的读书人只有上大花船,花二两银子才能吃到这等没事。

而他坐在这种小破船上竟也能吃到。

美滋滋啊!

“老人家,您先慢慢吃着,我真有事,就先走了。”李序说道。

“走什么?来,吃点喝点。”

“不了,不瞒您说,小子不便见人。”

“那就不见。”

“可别人划船过来怎么办?”

“简单,让他们滚就是了。”

“额......”

李序也是没想到这老头六七十岁了,竟还如此简单粗暴。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若别人不滚呢?”

“也简单。”

严松江说着,随意解开扣子,把破旧的袍子往旁边一甩,露出一身腱子肉:“打到他们滚就是!”

李序愣了愣,无语好半刻。

这老头,太豪放了。

看起来微微颤颤的,开口就是动粗打架!

只能说......很强!

他四下看了看,正准备坐下,却忽的瞥见一艘小船从中等船只旁边赶了过来,眉目忽的一定。

那是于姑娘。

听一些人的言辞来看,是于尚书家的长女。

当朝有几个于尚书他不清楚,但看这架势,有很大几率是他那个最为表浅的未婚妻于雨凝啊!

“老人家,来人了。”

“哦,好!”

严松江随手丢下一块鸡骨头,提灯灯笼站在船头,看着逐渐靠近的于雨凝的小船,厉声呵斥。

“来者何人?”

“严老?”

一众公子大少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那张脸,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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