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是我的丈夫。
认识五年,婚姻三年,分居三年。
恋爱时,他特意买了套新房子当做婚房。
婚礼刚结束。
他就搬了出去,一件东西都没有落下。
医院又打来电话。
「李女士,我希望您能积极治疗,您结婚了,是吗?想想自己的丈夫,想想父母,会不会有活下去的信念。只要积极治疗,再活半年不是问题,如果现在放弃,生存期不超过三个月。」
医生苦口婆心地劝我。
听了她的话,我不以为意。
李轻早就该死了,三年前的冬天就该死了。
我曾***过两次。
手腕上的一道深深的疤痕是第一次。
空荡荡的安眠药瓶子是第二次。
看着手中胰腺癌晚期的诊断书。
我心想,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前两次***后。
我凭着仅剩的意识为自己打了急救电话。
濒死时,想要活着的***居然是最强烈的。
沈离来到医院,对着仍虚弱的我说。
「李轻,装***,骗我回来很好玩吗?」
他紧皱的眉头,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以前,鸳鸯湖下,他手里拿着相机,温柔地笑着。
「这样看起来更漂亮。」
我觉得更累了,一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见我不动作,他很快离开了医院。
医生和护士很是心疼我,她们都认为我遇到了一个不好的男人。
劝我离婚的也大有人在。
「李小姐,你这么年轻漂亮,离婚了,再找一个不是也很容易的吗?」
我微笑着拜拜手,没有多说什么。
在医院的这一层,我很出名。
因为我是那个「恋爱脑」,「被抛弃的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能怪到沈离头上吗?也不能。
我的精神世界早就摇摇欲坠,吹来一阵和煦的微风就会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