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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竟然是第一次?”

白疏坐在酒店床上,盯着床单上的那一点红,满脑子都是男人问的这句话。

23岁第一次,是件很丢人的事......吗?

不然,为什么刚才男人嘴角会出现一丝嘲讽......

男人很温柔。

以至于白疏有害怕、有期待,最后没有拒绝,坦然地接受了他给的所有。

初经人事。

为了避免见面尴尬。

白疏的唯一想法,就是趁着男人还在洗澡,赶紧溜!!!

适时响起的***,减缓了白疏的穿衣速度。

白疏按下接听键,把窃听夹在肩膀上,双手继续扣着牛仔短裤的扣子,“有事吗?”

“白疏,这么晚还在加班啊。泽雨给你买了生日蛋糕,在家里等着给你过生日呢。”后妈张萍在电话那头,表现得她们的关系亲如母女。

白疏微微蹙眉,语气冰冷,“知道了。”

挂断电话,随手把***扔在床上。

白疏弯腰系着马丁靴的鞋带。

周时下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烟头在指尖忽明忽暗。

他双眼出神地描摹着。

侧颜、下颚、脖颈、锁骨......

“这么着急走,不再睡会儿?”

白疏抬眼就撞上,周时戏谑的眸子。

周时。

蓉城周家四少爷,出了名的夜箫郎。

白疏死去的妈,是周时他爸的女秘书,听说还是周老爷子的救命恩人。

熟人醉酒滚床单,清醒之后最尴尬。

白疏内心慌张,脸上嬉笑,“我们就是***,也没有必要抱着睡一觉吧。”

“你要是不走,我们再睡几觉都可以。”

周时眼睛里流露出下流之色,浑身却满溢出,让人没法忽略的矜贵。

金窟窟里面长大的,能不矜贵?

说话间。

周时抬腿迈到白疏面前。

他腰间浴巾,瞬时有些松松垮垮,“十二点到了,我祝你生日......快乐。”

周时还真是......

在白疏的认知里。

周时就是君子中的***,***中的君子。

强撑镇定。

白疏纤细的手指,戳在周时富有力量的小腹上,“你就不怕周泽雨知道,你趁着我喝醉,把我骗上床,他回周家找你哭闹?”

她的指尖在周时的上身,若有似无的触碰、游走。

周时被***得吞咽口水,玩味地凝着她,“小腰精,你醉了,我可没醉。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我的。”

“就算是我主动的,可你也没拒绝不是?”

白疏自知理亏,先发制人,“有你这样的?”

周时吸了一口烟,将***盖在白疏的红唇上,缓缓将烟送进她的嘴里。

“那要不今晚就别走了,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周时近在咫尺的眸子,述不尽的欲。

他头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白疏一张娇羞发烫的脸上。

有些冰凉。

前几个小时,那些炽热、疯狂缠绵的画面,如同相机拍摄的高清照片,逐帧在她的脑子里展示。

白疏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和周时搞在一起。

此刻她的身体再次感到灼热,有点羞愧,想要快速恢复理智。

白疏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头闭眼不敢再看他,“你知道我后妈,做梦都想让我嫁进你们周家。”

“然后呢?”

“我和周泽雨分手了。”

话音落。

周时贴在她脸上的唇,停滞了半秒。

白疏自嘲的淡笑,忽而睁开眼凝睇着他,“周时,你就不怕我从今以后赖***?”

周时把薄唇挪开,静静地和她对视了良久。

“小白疏,你想赖上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周家的小少爷是被你睡一觉,就能彻底征服的男人?”

周时这样的浪荡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些年关于他的绯闻女友。

不说是日抛型,那也是周抛型的。

就光白疏在周家“偶然”碰到的,手脚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什么样的写真,都不能绑不住周时一颗游子的心。

白疏也不可能例外。

她怅然傻笑,右手贴在他的腹部把人推开,撑着床沿站起来。

“我是没那个本事,不过小少爷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漏嘴了,我们家里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提起沙发上的包,拿起茶几上的相机。

白疏皮笑肉不笑的,潇洒挥手道别,“晚辈先走了,就不打扰您老的下半场了。”

周时并没有再挽留白疏。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露出一丝讥笑。

晚辈?您老?

小腰精有点意思!

......

四十分钟后。

出租车载着白疏,到了蓉城南边的一个高级小区。

在打开4栋208的房门前,白疏整理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头发。

“爸、张姨。”

进门后,白疏并没有招呼,屋里的“前男友”周泽雨。

白天云坐在沙发里,摆出父亲威严作态。

“你一个女孩子,天天早出晚归的像什么话!早点和泽雨把婚礼办了,好好在家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

白疏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扫了白天云一眼,“要不是墙上日历写着2022,我还以为还是在大清呢?”

“孩子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你就少说两句。”张萍打断了父女之间的针锋相对。

张萍作势要帮着白疏取下相机。

在她的眼睛扫过,白疏脖子上的淤青时。

张萍露出只有白疏能看到的嘲笑,“衣服怪脏的,快去你妹妹房里换一套她的。”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白疏抬起垂在右侧的胳膊,挡住了张萍的手,“不是说要给我过生日吗?我把蜡烛吹了,还要赶回去工作。”

从十八岁开始,白疏就彻底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他们这个家。

只要有外人在,看起来好像一家人。

实则虚伪、猜忌,相互仇视。

如果不是她妈的死还没搞清楚,还有外公外婆......

白疏应该早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张萍就是想让另外两个男人,注意到白疏身上的痕迹,所以才会开口说让白疏去换衣服。

总之。

和白疏对周时讲得不一样。

张萍是最不想白疏嫁进周家的,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白锈攀上豪门高枝。

白疏自个儿走到餐桌前,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把数字“23”点燃。

也没等人过来,她直接就把蜡烛吹熄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连愿望都不许就把蜡烛吹了,生日歌我们也还没给你唱。”张萍夸张得不能再夸张。

白疏一个立定转身,朝着靠过来的三个人虚伪一笑。

她唯一的愿望,老天爷能早点把面前的人都带走。

但这个愿望,对着她妈的坟诚心地磕几个响头,可能比吹蜡烛更容易显灵。

感觉屋子里有点热。

白疏故意把挡在前面的头发,撩到了脖子后面,“我没有那些世俗的愿望。”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她的脖子上,胸前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两个男人惊慌、错愕、愤怒,张萍的幸灾乐祸。

全部白疏收进了眼里。

白疏嘴角挑笑,态度轻蔑地站在原地,眼底深处全是对他们三个人的不屑。

“你都干什么去了!”

沉默不语的周泽雨,总算是耐不住性子了,“我和***妈在家等你庆生,你居然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更正一下,我只有爸没有妈。”

一个挑眉,白疏一声轻笑,“还有既然是和男人鬼混,还讲什么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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