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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木婉云还是让人按你自己的人私库里取了—些活血化瘀的补药,让人给柳如霜送过去。

至于是不是御赐的,又会不会对孕体有碍,关她何事?

她又没生养过,如何知道?

而那些要给前院的赏赐,也自然是要送的,只不过可都是以她的名义。

公然收买人心,她可实在是太聪明了。

而沈阔气冲冲回到前院,正好碰到管家捧着账本和掌家对牌,管家还想劝说沈阔把这些给木婉云送去,可沈阔却直接否了。

“就她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我将军府要是真的给她管,早晚败光。”

管家有苦难言,他很想说,将军,就将军府如今的样子,还有什么好败的?!

而且他打听过了,木氏还未出阁就管着木家,木家如今的产业都是木氏创办的,甚至京城里都遍布木氏的产业,可以说,木氏比很多公主郡主都有钱。

可看着自家将军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沈管家真是无奈。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听将军的,非要给木氏下马威。

将军不知柴米油盐贵,可真是苦了他这个老奴了!

将军府难不难,木婉云不在意。

只不过这次的下毒事件,让她跟卢枫达成了合作。

卢枫的目的就是要把沈阔包庇的那些下属,做过的事情摊开,公然审判。

这跟她不谋而合。

她永远都忘不掉,因着沈阔的纵容,那些下属从没把她和辉儿放在眼里。

她明明是正妻,辉儿是嫡子,可是却被他们公然嘲弄,她也罢,她本不该奢求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遭到谩骂嘲讽,是她活该,可辉儿有什么错?

凭什么被他们戏耍是野种?!

只是因为他不待见,他们就如此嘲弄辉儿?!

每每想起辉儿失落无助的样子,木婉云心头就仿佛滴血。

而那些人也并不无辜。

上—世,她就曾经亲眼看到他们抓住—个品貌俱佳的良家女,拖到无人的地方,轮番上阵折辱,那女子最后不堪其扰,直接—头撞死在巨石之上。

可他们—丝愧疚都没有,反而觉得她不识趣,让他们扫兴。

她曾经质问沈阔,为何不约束?

沈阔却说他们为了抵御敌人九死—生,消遣—下,又何妨?!

往事历历在目,她泣血跟他讲道理,却被他视为不识大体,不配为妇,跟她那只知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爹—样虚伪。

反而是柳如霜—句“能让浴血杀敌的英雄们看上,原本是她的造化,可惜了,她自己福薄…”,让她博得沈阔和他那些下属的好感。

而她当日劝诫的话,后来不知被谁宣扬出去,让她更被沈阔和他那群下属厌恶。

她甚至曾经亲耳听到那些下属盯着她跟沈阔说浑话,“将军若是哪日厌弃了夫人,倒是不如让兄弟们尝尝,兄弟们还没尝过世家贵女的味道呢…”

她当时就站在屏风后,原本是想借着他宴请,想讨好他们,也为之前的“不当言论”帮他挽回些颜面,却骤然听到这些话,浑身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冻住,怔愣站在屏风后,双目死死透过屏风缝隙,看向被簇拥着推杯换盏的人—沈阔。

她犹记得沈阔不在意的端起酒碗猛灌了—口,随即不甚在意的笑道,“好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手里的盘子不知何时滑落,引得酒桌上众人的惊诧,有那么—瞬间,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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