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来人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里充满不耐烦。
我看着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何置。
车祸时,他应该也想到过我和他的兄弟情谊,哭着叫我哥哥。
可自从看到沈临留下的***。
【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没脸面再出现在大家面前,决定自己呆一段时间。】
他看我的视线一下就变了。
仿佛我抢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你已经醒了,我们也信你了,为什么还要逼临哥哥走。」
「他说了之前不是故意伤害你,钢琴对你那么重要吗!」
「他才二十岁,还什么都不懂,你怎么那么***?」
他对着刚苏醒过来,还一无所知的我怒吼着。
我的苏醒对他来讲毫无惊喜。
他更担心大洋彼岸躲避责任的沈临。
之后为了不和我待在一起,我出院之后,他直接搬了出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
「拿东西。」
我迅速接受快死了的事实,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都拿去烧了吧。
省的他们之后看到,再找来***给我添麻烦。
可能是我第一次对他这么冷淡,何置看着我的动作,竟有些怔愣。
却在下一秒,又猛地冲过来。
「你动临哥哥的东西干嘛!」
我看着已经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画。
刚才顺手拿起,忘了看落笔的名字。
写着沈临。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着给他画的画稿。
高中时,学校举办一场绘画比赛。
沈临当时还在孤儿院,对比赛的高额奖金动了心。
就联和几个子孩子,把我堵在了厕所里,碎玻璃轻轻扎进我的手腕,血滴溢出。
「你是要这双手,还是给我画幅画?」
我选了后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了沈临各种绘画比赛的代笔。
此刻,何置视若珍宝般看着它。
「临哥哥已经离开了,你竟然连他的东西也不放过!」
刚从沈临的故地回来,他现在更是恨极了我。
我也知道他那么激动的原因,他不仅把沈临当哥哥,更把他当成初恋。
手臂处突然抽痛,他们给我的寿命,已经彻底从我身上抽离。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惯着他们,我笑了笑,凑近他。
「何置,你不觉得这副画的画风,和我很像吗?」
「这是我画的,被沈临强行写上他名字的啊。」
爸妈工作忙,不常在家。
何置从小就是我带大的,哄他哭闹时,我曾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他画过画。
他能轻易的认出,这幅画的画风。
果然,他的眼神在画上划过,神情闪过一丝动摇。
可很快,沈临二字,又让那抹动摇被轻易带过。
「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何萧,你别太过分!」
「逼走了他,现在还污蔑他。」
说完,他还不解气,恶狠狠的看着我手腕上的伤疤。
作为血脉亲人,他知道怎么扎我最疼。
他一字一句。
「你手筋断了,再也不能弹琴,也许就是你不善良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