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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吧?你知道吗,寒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亲手给我做饭,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他曾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就是,星辰,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小夏,寒骁有说过爱你吗?以前他经常对我说,可我总是嫌弃他幼稚……”

岑夏默默地听着,回想着自己这三年和傅寒骁在一起的日子。

他从未下过一次厨房……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至于爱,他从没说过。

岑夏平静地望向她:“你说完了吗?”

阮星辰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岑夏过于平静,还是因为她那双眼睛过于清澈,像是洞察了人心一样。

直到岑夏离开,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阮星辰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要接受岑家救济的贫苦孤儿的模样。

在她岑家大***的背后,永远是一个跳梁小丑。

……

岑夏怎么可能会对阮星辰说的话无动于衷呢?

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原来也曾轰轰烈烈,像是孩子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耳中又开始发痛了,岑夏抬手取下***的时候,才发现有鲜血落在了上面。

习惯性擦干净上面的血,将***放到一旁。

睡不着……

岑夏打开***,点看微信。

却看到了一条又一条艾特她的朋友圈。

点开一看,全是阮星辰发得仅她可见的照片。

第一张,是大学时候阮星辰和傅寒骁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起,傅寒骁的眉眼是那么温柔。

第二张,是两人的聊天记录,傅寒骁亲昵说,小辰,生日快乐,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三张,是傅寒骁和阮星辰手牵手一起漫步沙滩的背影……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甚至更多更多,无数的照片压得岑夏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往下看,快速关闭了窃听。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该放弃了。

这天,岑夏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

第二天,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

可直到六点过去,傅寒骁还没回来时,岑夏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

本以为傅寒骁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浅浅睡去。

“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

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岑夏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傅寒骁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又是忘了,又是对不起……

傅寒骁回头看向她,视线格外冰冷。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朴素衣服。

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傅家的钱!舍不得我傅寒骁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岑夏的心口。

岑夏垂下眼眸:“寒骁,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傅寒骁这个人。

傅寒骁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岑夏懵了。

她望着傅寒骁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傅寒骁也没和她废话。

“岑夏,你要想好好待在傅家,要想岑家不倒,就让***安分一些。”

他匆匆说完,去书房拿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

……

不等岑夏找岑母。

岑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岑夏的手,温柔道:

“小夏,你去求寒骁,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岑夏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星辰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寒骁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岑夏不明白,为什么傅寒骁会把这件事告诉阮星辰。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岑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傅寒骁***……”

“啪!”

话还没说完,岑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岑夏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岑夏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了傅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t?!”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像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岑夏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岑母就不喜欢她。

岑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岑夏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岑夏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岑夏回岑家。

以前岑夏听老师说,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可她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岑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岑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岑母离开后。

岑夏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坐车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岑父生前的法务蒋明彻拿过她递来的授权书,翻看完后,望向她,不明白。

“你真的要把岑先生偷偷留给你的一部分遗产全都给傅寒骁吗?你应该清楚,他不缺这么一点钱。”

岑夏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这是我欠他的,必须还。”

三年前,岑父意外身亡。

他生前早就立好了三份遗嘱,知道岑母不疼这个女儿,于是让蒋律师把最后一份遗嘱私下告诉岑夏。

最后一份遗嘱,写的是等岑夏结婚三年后,如果觉得不幸福,或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靠别人的时候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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