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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溪蔷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泊礼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沈泊礼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沈泊礼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虞溪蔷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泊礼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虞溪蔷,你是不是没喝醉?”

虞溪蔷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沈泊礼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沈泊礼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沈泊礼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虞溪蔷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沈泊礼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虞溪蔷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沈泊礼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虞溪蔷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虞溪蔷?”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虞溪蔷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虞溪蔷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沈泊礼,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沈泊礼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虞溪蔷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沈泊礼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虞溪蔷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沈泊礼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沈泊礼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虞溪蔷推开他的手:“沈泊礼,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沈泊礼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沈泊礼抿了抿唇。

虞溪蔷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周时砚,我决定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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